南里

爷不伺候了,回我的快乐星球了

臣心

 第九十章:赤蝎



“噗——!!咳咳……咳咳……”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玲珑一歪身栽倒在榻上,与此同时一道凛冽寒光倏地一闪折射出暗夜中的灯光转瞬横在屋内另一人的颈上,一声“铮——!”的脆响,被一柄短刀拦下。

“你对她做了什么?”云归月蹙眉紧张的质问眼前之人,而那女子脸色也并非和善,颇为轻蔑的看了一眼云归月,又看了一眼倒在榻上的玲珑。

冷哼一声“我倒是想对她做什么。”

“逐月。”侧身倒着的玲珑并没有动作,而是开口唤了一声,“我在。”云归月立即收刀回应,“出去,我有事要同赤蝎护法密谈。”

“可……”听到人要谴自己出去,云归月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那个站在床边的女人,“她……”“我说了,出去。”“是。”云归月提刀,警告似的横了那人一眼,方才缓缓退下。

待人出了房间,玲珑方才缓缓坐起身来,对着那人毫不客气得道了声“多谢了。”

“呵……”琳琅走到桌前点燃了烛火,“这就是你所谓的妙计?不仅没捉到司马玉龙,还折了圣教的一位护法。”

这语气颇为嘲讽刺耳,玲珑却丝毫没有在意,擦了擦嘴角溢出来的血迹,看向站桌边的琳琅,烛光下的身影丰腴曼妙,那张脸长的也颇有姿色,只是眉目之间并没有一个新婚少妇该有的柔情蜜意,反而是一脸冷漠高傲,似乎对这世间一切都不敢兴趣。

“此番的确是我失手,不仅白白浪费在石林筹谋的许多时间,还没能吃上阿姊,不,应该是叶夫人的喜酒,真是令人遗憾。”玲珑也毫不客气的开口怼她。

此言一出,琳琅颇为不悦,狠狠的看向玲珑,剜了她一眼,而玲珑自然是注意到了她神态的转变,并没有见好就收反而继续拿话刺激她,“我那位姐夫,怎的没有同阿姊一起前来?”

“仡徕玲珑!”此番是彻底将人惹怒,琳琅压抑着怒火开口喊她,按在桌上的手隐隐将榆木的桌面震出两道裂缝。

“怎么,阿姊要杀了我吗?”玲珑不仅不怕,反而笑起来,笑的分外明媚灿烂,“我那是为了圣教!”琳琅愤怒的开口,语气压抑的恨不得将眼前的人撕成碎片,“若不是你刁蛮任性,一意孤行,屡次破坏父亲的计划,父亲又怎会出此下策……”“你逾越了。”玲珑淡淡开口打断了她,“你应当,称呼他为教主,在五仙教里,除了我,谁也不配称他父亲。”

“你……”这一句终于将琳琅心里的愤恨全部勾起,眼中杀意顿显疾步朝着榻上的玲珑走来,一身影破窗而入拦在二人中间,而琳琅却还没有出手就硬生生的顿在原地被体内乱撞的蛊虫逼迫吐出一口黑血。

“呐……你看啊……你在他眼里,也不过是枚棋子罢了,你和那其他几位有何不同……”玲珑扶着云归月的肩膀缓缓站起,满是嘲讽的看向跪在地上全身痛苦抽搐的琳琅,“他是个凉薄的人,做他的女儿,没什么好下场……”

微风和煦,缓缓掠过桂树,洋洋洒洒落下满院的幽香,“怎么样?有感觉吗??”施完一针,五味满怀期待的看着南崖问了一句。

而南崖却只是歉疚的摇了摇头,“没有感觉……”“这样啊……”五味的神色随即变得有些失落,又赶紧打起精神安慰他,“没关系哈,这才几天,咱们继续试。”五味说着,看了一眼那残缺不全的手掌,又赶紧移开视线,强按捺着喉头的叹息咽回腹中。

“五味,怎样?”赵羽也颇为忧心,看着五味问了一句,“……”五味讪讪假笑着有些窘迫搓了搓手,“还是,还是有希望的。”

“五味叔,你别骗我了……”南崖却在一旁开口打断了,“我右手残废了,我知道的。”南崖有些嫌恶的看了眼桌上的手,像是自嘲一般,说了一句“我就是个废人了。”

“南崖,别这么说……”赵羽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五味会尽力医治你的,而且……云川不是,送来了一只机关义肢么?只要勤加练习,便是木手也能灵巧如初的。”

南崖却只是摇摇头,“机关义肢再怎么精巧,也终究不是自己的手,残废了就是残废了,我看的开。”

“不试试怎么知道。”赵羽仍不死心开口劝他,“何况,没了右手,你还有左手不是?只要肯刻苦训练,一样可以执笔握剑……”

“可我没那么大的决心。”南崖却又一次打断了赵羽的话,“我也没那么大的毅力,我活了十六年都还是个废物,之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不会改变,既然我已经注定一辈子做个废人,那我还努力什么,我努力了又能改变什么。”

这番破罐破摔的言辞,纵是赵羽听了也不由蹙起眉头,开口训斥道,“大丈夫应胸怀鸿鹄之志,怎能因为这点小小挫折就自暴自弃停滞不前你……”赵羽还欲说下去,却被五味拦住了,“唉唉唉,别吵别吵,不练就不练,多大点事,唉,那个,赵羽啊,老三不是找你有事吗?走走走,咱们看看是什么事。”五味说着,不由分说的拉走了赵羽。

“五味,哎呀五味……”被五味拉走了好远,赵羽方才将人挣脱,满是困惑不解的看向了他,“你拦我做什么?再说,我刚从公子那边回来,他并没有事情找我。”

“我要是不拉走你,你和南崖,还不得吵起来啊。”五味戳了一下赵羽的脑袋,语气颇有些责备,“你说你,跟南崖较什么劲,他还只是个孩子,而且他刚刚没了一只手,你还那么较真,那么咄咄逼人的。”

“我何时咄咄逼人?”赵羽也被五味说的有些委屈,还是耐心的给人讲着道理,“我也是,为了南崖好,他这般自暴自弃,以后能成个什么事业?”

“成不了就不成。”五味极理直气壮的将人反驳回去,“他才十六岁,就没了一只手,你还让他有什么鸿鹄之志?”

这一句质问,却是恰好戳在赵羽的痛处,赵羽还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没说出来,只能悉数咽回肚中,看着南崖的方向,蹙眉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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